编者按：近几年来，某些批次的中药注射剂的不良反应事件屡屡见诸报端，引起社会各界高度关注，引发中药注射剂的“信任危机”。作为传统中医药理论与现代制药工艺技术相结合的创新产物，“不良反应”事件一次又一次将它推到风口浪尖，“中药注射剂到底是否安全”是许多人心中的疑问。

    已有60多年历史的中药注射剂，由于近年频发不良反应事件，其安全问题从未像今天这样受到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简称“国家药监局”）的高度重视。近期，国家药监局药品安全监管司再次发出通知，向社会和业界广泛征求相关技术评价指导原则的意见，涉及非临床研究、临床研究评价、生产工艺评价、质量可控性评价等诸方面。4月19日，“全国食品药品监管系统科学监管菏泽论坛”召开，会上中药注射剂屡次被提及，俨然是参会者的关注重点。而对于大众来说，心中最大的疑团莫过于：中药注射剂能不能安全使用？应该如何看待中药注射剂的安全性问题？

科学分析和全面评价中药注射剂安全性问题

    自2003年葛根素注射剂事件开始，鱼腥草注射液、刺五加注射液、双黄连注射液……到2009年的清开灵注射液均被爆不良反应事件，这些事件大大降低了中药注射剂的可信赖感，甚至有人因此提出“取消中药注射剂”的观点，大众对此更是疑虑重重。

    “我认为，这种观点并不全面。”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所长、上海中医药大学校长陈凯先对《生命时报》记者表示，在把“不安全”的“帽子”扣在中药注射剂身上之前，我们有必要先分析两个问题，一是对近年来发生的中药“不良反应”事件的原因进行深入的分析，明确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不良反应事件的发生；二是对当前国内外药物（包括西药和中药）不良反应发生的现状实事求是地进行全面、科学的分析，以便对中药注射剂的安全性问题有一个恰当的把握。

    什么原因导致了不良反应事件的发生呢？在陈凯先院士提供的一份报告中，记者看到：其原因可主要分为药品不相关因素和药品相关因素两类。前者主要包括临床不合理用药、合并用药，以及企业生产、流通环节管理不力等；后者则主要指药品成分不明确，易致过敏反应，制剂辅料、助溶剂等技术需改进等。
   
    事实上，仔细分析近年来引起社会关注的中药注射剂“不良反应”事件，至少一半以上并非中药注射剂自身问题引起的。例如，“刺五加注射液事件”是因产品运输过程中受到污染、营销单位又违规改换包装、继续使用而导致的；更多的是不当用药造成的，比如与多种药物混合使用、超适应症使用，甚至不顾患者情况给9个月大的婴儿也盲目使用。据1312例药品不良反应报告分类统计和分析，在所有不良反应中，抗感染类药物的不良反应位居第一，占48.48%；中（成）药位居其后，占19.97%，其中中药注射剂占中（成）药不良反应的60.3%。整体上看，中药注射剂的不良反应率实际并不比西药注射剂高。但令人遗憾的是，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某些舆论几乎一口认定：“中药注射剂安全性有问题”。

将信任危机转化为发展契机

    在陈凯先院士看来，中药注射剂是我国中药理论与现代生产工艺相结合的产物，突破了中药传统的给药方式，是中药现代化的重要产物。与其它中药剂型相比，注射剂具有生物利用度高、疗效确切、作用迅速的特点。自它诞生以来，一直发挥着独特的作用，在抢救神志昏迷、不能口服的重症病人和急救等方面，尤其明显。

    此外，建国以来，我国在国际上有较大影响的新药研究成果，大部分是以中药和天然药物为基础研发成功的。要顺利实现医药产业由仿制为主到创新为主的历史性转变，发扬天然药物的特色非常关键。

    “我们不能因不良反应事件而因噎废食，但也不能不正视中药注射剂存在的问题。”陈凯先院士表示，抗生素的不良反应是最高的，但权衡利弊至今仍在应用。对于中药注射剂行业来说，也是如此，“将信任危机转化为发展契机”至关重要。

    中药注射剂在临床上使用广泛。 2009年在我国9城市医院心脑血管中成药市场中，注射剂是最畅销的剂型，占领中成药的半壁江山。我国现有400多家企业生产109种中药注射剂。而事故“频发”刺激着老百姓的敏感神经，在不少人看来，中药注射剂成了药企的“雷区”。不过，在步长集团董事长赵步长教授看来，这是个谬误：“‘雷’是你察觉不到的危险，如果不注意，那就是个‘雷’。但只要我们严格按照国家规定生产、管理企业，严格控制质量，那就不再是‘雷’了。”

    确实，赵步长教授有说这话的底气。在多次中药注射剂事故后，步长制药集团旗下的丹红注射液成了目前山东省唯一被保留的中药注射剂品种。自2004年9月上市以来，销量已超20个亿，却无一例不良反应报告。其严格的质量安全控制标准，已成为中药行业的标杆，也给尚处在信任危机中的整个中药注射剂行业带来信心。

“零不良反应”的经验

    4月19—20日，“全国食品药品监管系统科学监管菏泽论坛”在菏泽市召开，其中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全国各省药监局长参观步长制药集团占地240余亩的“中国步长医药工业园区”。次日下午，赶来赴会的国家药监局邵明立局长在视察中国步长医药工业园区时，重点听取了丹红注射液安全八项措施，并对步长制药集团在产品质量安全方面的努力给予了充分地积极肯定，鼓励步长制药集团创中药现代化品牌。

    大家来到仅生产丹红注射液一个产品的菏泽步长制药有限公司一楼大厅，进门右侧有一块电子屏。为了确保生产过程的无菌环境，步长制药集团对进入车间的人员做了非常严格的规定，因此，这块24小时实时监控电子屏就成了参观人员了解丹红注射液生产全过程的窗口。通过这块电子屏，每个参观者都可以看过丹红注射液生产全过程的13道工序。

    据山东步长制药常务副总经理刘鲁湘介绍，每支丹红注射液在生产结束后，首先要经过灯检仪的检测。这台灯检仪是花费43万欧元从意大利购进的，误检率仅为0.29/1000。随后还要经过严格的人工全检。在每瓶丹红注射液上，他们平均要花1.5分钟翻来覆去仔细查看4遍，这些安检人员，公司有着严格的视觉、轮班制度，以防止因为过度疲劳、情绪变化等因素带来误差。最后，质检部门还要进行一次抽检。

    当然，要做到“零不良反应”光这点还不够。在此次论坛上，步长制药集团董事长赵超博士强调用“做西药的理念生产中药”。他就丹红注射液安全八项措施做了详细介绍：一是一厂一品，一个厂只生产一个品种，避免药品原料混淆污染，确保安全性；二是建立了10个GAP药源基地。丹红注射液的药材主要来自山东临朐的丹参基地和新疆塔城的红花基地，这些基地都采用标准化管理，药材有效成分含量高于国家标准，重金属、农药残留低于国家标准；三是生产企业主管由高素质、专业化的博士、研究生和相关专业技术人员组成，国内知名专家院士给予指导。

    “四是采用世界一流的先进生产设备和核心技术。丹红注射液采用全套进口的全自动注射液生产线，通过了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GMP）国家认证，全面实现了与国际接轨的标准化管理。”赵超说。据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张伯礼介绍，中药指纹图谱是借助计算机和现代分析技术，将中药的特性和有效成分采用图谱的形式描绘出来，使每味中药都拥有如人的指纹一样的标准图谱，是中药标准化、现代化的关键技术。

    第五条是生产第一线操作工人均为大学专科、本科学历。步长集团下属的陕西国际商贸学院中药制药专业的毕业生是源源不断的生产后备力量。六是建立了严格、细致、慎密的产品临床跟踪制度，每一个批次的产品会先在步长医院进行临床应用。七是人货不分离，产品销到哪里，监测人员就跟到哪里。步长制药集团自主开发并建立了国内第一个中药注射剂安全日报管理系统和全国不良反应网络监控系统，主动收集不良反应进行科学分析。确保24小时内所有的不良反应在第一时间传达到相关监测部门和集团的最高决策层。赵步长教授讲，他每晚都会等电话，只有听到丹红注射液当天无不良反应的报告之后，才能安然入睡。每天及时掌握质量情况，对不断推进其安全性非常关键。对企业介绍的这些认真重视药品安全性的做法，陈凯先院士表示赞同。

    最后一条是在美国FDA官方制定药物安全评估机构，按照美国main line心脏健康中心药物安全性评价标准进行了《丹红注射液对兔离体左心室楔形标本心电图QRS综合波，QT间期，Tp-e间期及致心律失常作用研究》，证实丹红注射液无致尖端扭转型心律失常等临床恶性心血管事件，同时证明丹红注射液能够延缓缺氧缺血对心肌细胞的损伤，再次从机制上证实丹红注射液的安全有效性。

    赵步长教授还与记者分享了他近几年的思考：药品的质量等于人的生命加企业的生命。“质量不好，人的生命没有了，企业的生命也就没有了。对于药品来说，是安全有效而不是有效安全，只有这样才能给患者带来长期健康。每一种药每一支注射剂都像亲人在用，严格控制原料和产品质量，甚至超过国家标准。”他说，步长制药集团投入10亿元正在打造一个面积800亩的现代医药产业园，新的中药注射剂品种也正在积极研发中。正是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正在带领着全体步长人，在现有年销售额过10亿元的脑心通胶囊、稳心颗粒、丹红注射液等3个产品，涵盖9大类24个独家品种，年销售额过50亿的基础上，为“打造中国中药第一品牌，2019年实现500亿销售额”的目标做着不懈地努力！（刘 深）

本文原载：《生命时报》410期13版